2021年3月21日 星期日

傳福音與護教學

在護教學架構中,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護教學與傳福音的關係。很多不合乎聖經的做法,就是因為對這一關係的誤解而導致的;只要確立正確的角度,就會發現許多很中肯的見解。

 

從幾個方面來看,傳福音與護教學類似。在某種程度上,這兩者都是所有基督徒共同承擔的責任。每個基督徒都有責任傳講基督的福音,並且用行為和話語為基督教信仰辯護。傳福音和護教學都有一個共同的假定,就是不信者在一定的程度上願意聆聽並探討基督的話語對他生命的意義。不管是傳福音的人還是護教者,都不應把珍珠般寶貴的真理投在那些不僅不想要、甚至嘲笑主耶穌基督的人面前(太76)。在這兩個領域中,基督徒所面對的都是生與死的大問題。

 

很多人認為護教學只不過是個智力遊戲,這種辯論輸贏無所謂。但是,在為基督教信仰辯護的時候,我們向不信者所提供的是救贖與審判的選擇,正如在傳福音時所作的一樣。在這種意義上來說,護教和傳福音一樣,都不能保證失喪靈魂的歸信。不管我們怎樣努力,不管我們如何雄辯,如果不信者沒有被上帝的恩典觸動,因而發自內心願意相信,他是不會悔改信主的。學習護教學並不會使任何人自然而然地就贏得靈魂;唯有藉著上帝的恩典,福音的呼召才會生效。傳福音與護教學之間的這種密切關係,在聖經中也能看到。使徒行傳二十六章二節提到,使徒保羅在亞基帕王面前為基督信仰辯護,他在辯護的過程中,提出了基督的福音。在保羅的分訴中,這一部分如果說不是高峰,至少也是重要的部分:

 

就是基督必須受害,並且因從死裡復活,要首先把光明的道傳給百姓和外邦人。」(2623

 

而且,保羅在寫給提摩太的書信中,提到他為基督信仰所作的初次申訴,保羅說他希望在這此分訴中「使福音被我盡都傳明,叫外邦人都聽見」(提後417)。換言之,只有當保羅向外邦人講明福音的時候,他的分訴才算是完全。不管我們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一定要把護教和傳福音結合起來。這福音讓人從「罪與死」中得到救贖,是因著上帝的愛子耶穌基督的受死與復活而臨到世間的。

 

如果我們把傳福音與護教學的相似之處記在心中,就會避免一個常見的誤解。護教學並不是僅僅針對非基督徒的心思意念,而是把意志和情感放在傳福音方面。假如我們是用正確的方法和態度來護教,就不會僅僅是為基督信仰辯護,準備以後再勸戒人悔改信主。護教學是用上帝在基督裡的吩咐去面對不信者;因此,為福音辯護不僅僅是傳福音的前奏,也包括福音的宣告。

 

注意傳福音與護教學之間的密切關係當然很重要,但是也要明白二者之間的不同之處。否則就會導致以下的傾向;一方面,基督徒可能放棄各種對信仰的辯護,只是傳福音而已。如果傳福音和護教學完全一樣,基督徒就會拒絕回答不信者提出的問題,而簡單地說:「我所說的你必須相信,因為你必須相信!」毋庸置疑的,這種宣教的方式大大地悖離了耶穌基督和使徒們的宣教方式,因為他們總是很認真地對待不信者所提出來的反對意見。

 

另一方面,如果不清楚宣教與護教的不同,就有可能使基督徒認為,在不信者信靠基督之前,必須詳盡地把基督教的真道分訴清楚。當非基督徒接近這樣的基督徒,又表明自己有歸信的意思時候,他就會說:「等一等!如果我沒有把一般人反對信耶穌的意見都向你講解清楚,你不可能會真心相信。」我們必須記住,保羅對同樣的處境回應是:「當信主耶穌,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1631)把宣教與護教完全混在一起的結果,經常導致一些不合乎聖經的方法和行為。所以一定要留心二者之間的區別。

 

宣教和護教的重點和目的有所不同。宣教的重點是向不信者宣告將來的審判,以及耶穌基督的受死與復活所帶給世人得救贖的好消息。因此要清清楚楚地告訴不信者:「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著永生,上帝的震怒常在他身上。」(336

 

而護教所關注的則比較是證實這些宣告。我們在護教時要回答對方的問題,把我們心中盼望的緣由給對方解釋清楚(彼前315)。在這種意義上,可以說宣教的中心是我們「應當信什麼」,而護教的中心則是我們「為什麼信」。當然二者有許多共同關注的方面,但是我們可以把護教視為是「延伸性的宣教」,因為護教是為福音中所宣講的審判和盼望的信息作出辯護,使不信者因而相信。

 

在這一基礎上,我們能夠更清楚地指出如何開始護教,如何結束護教。我們已經注意到,在彼得前書三章十五節中吩咐我們要常作護教的準備,這樣當別人問我們「為什麼作基督徒有盼望」的時候,就可以有效地回答對方。在與不信者所進行的一般性談話中,談到有爭議性的問題時,也需要從護教的角度切入。假如基督徒講明他對事情的觀點,他就有機會表明他的主張是源於基督教的信仰,也能夠為基督信仰作出辯護。在結束辯護的時候,他可以挑戰不信者順服耶穌基督的福音。

 

譬如說,一個基督徒可以解釋他對戰爭、死刑或其他爭議問題的主張。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只要繼續保持「對話」,有充分的時間,基督徒就可以解釋他的主張是來自他對基督的信仰,從而為信仰辯護。一旦開始護教,一定要結合福音的傳講,逐漸導向挑戰罪人的獨立自主性,呼召他悔改信主。基督徒在與非基督徒對話的時候,我們就需要為基督教信仰的真實性作出辯護,這種護教最終就是導向宣教,有效地令人信服他所傳講耶穌基督的福音。

 

 

 

護教學認識

 

    護教學(Apologetics)源自於希臘原文apologia(辯護)一詞,意思是「為自己的思想或行為辯護的學問。」

 

    它的聖經基礎可引自彼得的教導:「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apologia),就要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 (彼前3:15)。」

 

    不過,傳統護教學並不是單以辯論挑戰者為目的,也是為建立基督教教義而存在。初期教會面對著不同異端的爭議,除了要回應挑戰,確立系統的和清晰的教義實乃當務之急,例如基督神人二性、三位一體論等。然而,現今華人教會大多是以前者(回應挑戰)作為護教的出發點,例如要打倒進化論。它的價值彷彿只為「打倒敵人」而非「建立信仰」,故有人只稱為「辨惑學」。

 

    而在福音派的護教學上,可分為預設派(Presuppositionalism)和證據派(Evidentialism)兩種進路。簡單來說,預設派是以聖經真理作為最高前設,批判科學的有限,引申出科學研究並不能審視聖經真理,反之聖經真理需要領導科學研究。例如進化論,預設派不會糾纏於找出反面證據,而是分析彼此世界觀的不同前設,然後說服對方聖經創造論是最高的前設。相反,證據派會提出所謂「中立」的證據,從科學角度和考古學來證明聖經的真實性,就如麥道衛(Josh McDowell)<<鐵證待判>>就是經典代表。

 

 

 

2021年2月15日 星期一

殊途不同歸

 

曾敬恩 

近來的台灣有許多人都認為「死」是了斷,所以選擇自殺一途。其實,只有無神論者才認為死真可以使人一了百了,任何有宗教信仰的人都絕不以為然。

談到人死後會到怎樣的一個世界?或是,人死後的結局究竟是「論功行賞;論惡受罰」呢?或是「輪迴不斷」?這是一道在宗教間爭論不休,也爭不出誰肯服誰的議題。究竟各大宗教對於人死後的世界,或往何處去,筆者試著向敬愛的讀者,略盡嚮導之誼。

回教徒自有天堂夢

對於深知自己是安拉真主跟隨者的人,倘若他一生已經盡了當盡的責任做了許多善事,將接受安拉的賞賜,安祥地接受安拉對他的喜愛。就古蘭經所介紹的生命永恆之所─天堂,他就必進到其中,享受真主為他預備的豐盛。至於其他人,則在面臨死亡時,將感覺到恐怖與害怕,原因在於他對未來的生命去處茫然無知,也因為他一生茫然度過或是做了太多的壞事,必要在後世受到「火獄」的懲罰。(摘自第四屆宗教與文化學術研討會,宗教與生命禮俗論文合集。金玉泉著「回教與生命禮俗」p.4.8~9)

以死後天堂的吸引人程度而論,基督教的天堂、道教的羽化成仙、佛教的無餘涅槃,都絕對趕不上回教天堂的誘惑。且讀林松翻譯之古蘭經韻譯本,其中論及的天堂:「這等人臨近主而不遠,床榻有珠寶鑲嵌。青春永保的童僕在伺候周旋,傳盞遞壺、滿杯醴泉。他們不會因它有頭痛,也不會爛醉暈眩。有鮮果可供挑選,有禽肉可以嘗鮮。有白淨、明眸的女伴,像深藏的珍珠一樣鮮豔,以報償他們當初的行善。……在無刺的酸棗樹前,在果實纍纍的香蕉樹邊,有濃密的樹蔭遮掩,有豐富多樣的果品,常年不絕、源源不斷。……有支撐開的臥榻,我使她們青春再現,把她們造成處女姝顏,體貼溫柔,妙齡同年。(古蘭經第五十六章) 回教徒的天堂較像是男人的安樂窩。連林語堂都曾戲稱,若天堂由得自己選擇,他要選回教的。

道教徒誰都可成仙

道教傳承民間古來的說法,強調人有三魂 (胎光、爽靈、幽精) 七魄 (尸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 ,生前三魂七魄駐身,死後即離散,故不管道教各派在儀式中所制的道旛都有七條白布條,上書三魂七魄之名。用以招引亡魂「領沾功德,聽法聞經,往生先界,即便超昇」。世上除了高仙上聖是煉成真體,真昇仙界;死後大多沉淪冥界,成為孤魂滯魄。因此,除了屍解仙可依其生前的功德轉昇者外大多需要經由齋法,仰仗諸仙聖不可思議的功德力始有昇轉的機會。

道教所建立的冥界乃綜合古泰山魂歸之所、羅酆治鬼之所及佛教地獄信仰,而成為地府十王的道教式地獄說與中國化的佛教地獄說略有異趣。冥獄即是掌管死者冥籍,並施行懲罰的所在,這是與命籍說相關的,凡人生前死後,都在他界保有人的名籍,並且忠實紀錄其善惡作為。 (摘自第四屆宗教與文化學術研討會,宗教與生命禮俗論文合集。林豐楙著「道教與中國人的生命禮俗」p.6.32~33)

平心而論,道教的教義多擷取自佛教再加上一些儒家的孝道思想而成,地獄陰府更與佛教多雷同。道教極通俗處乃在它是中國市井升斗小民所最親切、熟悉。像「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除了告訴人這八仙,如遊戲人間的呂洞賓,當朝國戚的曹國舅、死而復生的乞丐鐵拐李,還有女流的何仙姑,以及藍采和、張果老、韓湘子、鍾離權,他們象徵三教九流販夫走卒,都可以各憑本事渡海,任何人不分貴賤都可躍昇仙班。這是道教給人最大公平與安慰之處。但也予人神話多過真實的虛擬幻境的印象。成仙的境界對真理的追尋者而言,仍屬下乘。

佛教徒等著入涅槃

佛教可能是在中國從古至今最有影響力,也最能融入中國文化,與中國文人水乳交融的外來宗教。若以「春夏秋冬」來比喻人生,佛教的死就像自然界的冬天,只是自然循環的一部份,說它是柳暗花明又一春也好,說是物換星移一切從頭來過也對。佛教的教義給人無限時間的延伸,也給人無限的盼望。只是時間是夠長了卻無速成之道,而令人從忍耐變成無奈。

引用釋光宗大和尚所著「解脫學」第25頁:「修行的目的,在求解脫。我常問過不少修了多年的老修行,發現他們對解脫毫無信心,都說不簡單,起碼要若干劫後,才能達到目的。釋迦如來還修了三大阿僧祇劫,我輩何人,現在就來問解脫大事,未免言之過早。我的天,一小劫就是一千六百八十萬年,一大劫等於八十小劫。若干劫後的劫吧,這個數字,會把人嚇跑也就等於間接告訴你─解脫毫無希望。佛教內隱含著這種先天性的暗病,儘管修行人萬萬千千,從不見到有人準備即生解脫。」光宗大師還沒告訴讀者什麼是「阿僧祇」,它是個印度數目字,意思是數不完。其實還是有個數的,就是「一千萬萬萬萬萬萬萬萬兆」!(見佛學大辭典1451 )另有一說是1052次方,也就是10的後面有520。哇塞!輪迴再輪迴,要到那輩子才該你進涅槃?

在佛經中已經明言下一個要成佛的是彌勒佛,而他的成佛時間是在釋迦牟尼成佛之後的五十六億四千萬年。所以,任何想成佛的人都得排在他的後面。難怪有一位佛教大師說:「成佛的路,簡直就像千軍萬馬等著過獨木橋。也難怪自中國有人修佛至今,尚無一人成佛!」

中國老祖宗真有骨氣

中國人都很講慎終追遠、飲水思源,「祭祖」不僅由來已久,似乎是自古即有萬年不變的孝道。其實,這裡邊有些事實與今天社會的現況是有出入的。在中國西安半坡村新石器時代遺址和河南裴李崗新石器時代遺址皆發現有古墓群,都有集中的公共墓地。一切規模及陳設彷彿是陰間村落,在隨葬品中除了有裝飾品外,主要的是勞動工具,如石斧、石鏟、石鐮、石磨盤、磨棒等。這一切正說明古人迷信鬼魂在陰間還是要勞動生產過生活的。並且男女隨葬之物亦略有別,男墓內主要是斧、鏟、鐮等農業勞動工具,女墓內則為石磨盤、磨棒等糧食加工工具為主。並且還陪葬有各類種子,甚至有以耕牛、看門狗、豬陪葬的,顯然的中國老祖宗是真的有骨氣,他們死了想像著到了陰間,計劃仍當胼手胝足蓽路藍縷耕種打拼。

大概要到相當晚期之後,老祖宗才想通,既是「陰間」那兒當然沒有陽光就別想能種植什麼。於是明白一切陰間生活所需,全得倚靠陽間子孫的供應。

祭祖與超度

    談到祭祖,其實在周朝之前的規定,只允許皇帝一年一次對祖先行禘祭,諸侯以下不得舉行,因為這種合祭始祖並祭天的最高祭祖神權,已被皇帝壟斷。依中國古代祖先崇拜的等級制度,士、庶人的祖先崇拜之權“不過其祖”。所以,在上的統治者根本就不允許百姓“追遠尊先”。(摘自朱天順著,「中國古代宗教初探」p.203) 當年祭祖而敢祭過其祖,是要滿門抄斬的。

如今民主時代,人人皆可祭祖,竟以「祭祖」者才是孝子視之。而現代父母多挺認命的,即使兒女不孝不奉養父母,只要一口氣在總能自力更生。可是對於自己「百年」之後,卻是惶恐不安。害怕死後,需指望卻又不敢指望活著早已不孝的子孫來供養。殊不知,即使兒女盡孝,又怎能指望一年擺上幾盅茶水、幾碗飯菜,就可解決歷代祖宗數百萬「魂」口的伙食問題?燒那幾文「錫箔」黃紙,就夠那麼多祖魂當「銀子」花用一年?燒幾件紙衣,就能夠盡蔽祖先「魂」身一件?一代祖是二位,兩代祖是四位,十代祖就是1,024位,若三十年為一代,二十代祖先就有1,048,576位。900年三十代呢?你的祖先將有1,073,741,824位,一桌祭餚就想打發所有祖先?想像著,五千年甚至更長的歷史你將有多少祖先?當全中國的人都在七月十五日請祖先來「尚饗」時,祖先們不疲於奔命擠成一團才怪呢!

至於中國的民間信仰據以為祭祖教義的,並非根基於以闡揚孝道,強調百善孝為先的儒家。而是吸收佛教教義中源自於印度婆羅門教的「生死不滅因果輪迴」思想,加上陰曆七月中元普渡習俗中,所渲染的目連下陰救母故事,誤導了中國人以為:〝凡不在中元普度盂蘭盆會拜鬼祭祖的人〞都是不孝子!其實這種論調是大錯、特錯、而且三錯、四錯、五錯了!

    第一錯:依佛教之教義,人死後可能有十個去處,陰間地獄是該最壞的人才去的地方。中國人怎麼老是把自己的祖先,歸類為非下地獄不行的一群?認定自己祖先該下地獄的子孫,才是最不孝的人。

    第二錯:再依民俗佛教教義,死後可能在四十九天內投胎轉世,或進畜牲道作牛馬還債去了,或是進天道作神仙逍遙數百、千年了!最好的,已經晉昇聲聞、緣覺、菩薩道,甚至直入涅槃道當覺者、菩薩、明佛了。而偏偏中國人的子孫偏偏對自己的祖先最沒信心,總認為祖先永世不得超生,只配長住陰間受子孫供養?子孫不超渡,祖宗就那兒也去不了,這樣的子孫存的是什麼心?不孝二也。

    第三錯:假設六道輪迴之說屬實,說不定所祭拜的眾祖先如今早已轉生投胎,出生他方、他國做人去了,也可能在你家中重做你兒女。更說不定此刻也正在祭拜、超渡他的祖先呢!果真如此究竟誰能超渡誰了呢?真正的佛教有功德說,有因果報應說,可沒有作法超渡說。否則怎算是司法獨立、審判公正、天理昭然、報應不爽?難道中國人老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是真的?即使作惡下地獄,還可以靠子孫賄賂出生天?

    第四錯:假設輪迴轉世投胎之說真有其事,真佛教徒是如此相信的。他們不殺生、不吃肉,以免誤殺祖宗,吃祖先的肉。更進而「不論及婚嫁」,因為倘若如常婚嫁,娶來為妻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祖先,甚至是自己前生的父母,這對最講究三綱五常的中國人「情何以堪」? 這也是佛教教義:「眾生皆我父母」,所延伸出來的「中國倫理效應」。難怪佛教的有識之士,力駁此言,而斥其為無稽,因為倘若中國人都信此種佛教,只要兩代人不嫁、不娶,中華民族立即從世界消失!

    第五錯:燒紙錢、燒紙糊汽車、房屋、家俬電氣用品、燒紙衣紙人,以為祖先就可以享受房、車之便,又有現代化的電氣影音、空調等好處。其實只要想一想:

         (一誰家遭了回祿之災後,燒成一堆廢鐵的電氣、冰櫃、空調冷氣機還可以使用的?何況是一些用紙糊的家電用品!又有誰家的新台幣、港幣、美鈔燒成灰了還可當錢使用的呢?十元台幣就可以買十萬甚至一百萬冥幣,不曉得陰間的通貨澎脹會不會貶得很厲害?彼地既不事生產,必然是有錢也買不到東西!

         (二就算紙糊的東西燒了在陰間還真能用。沒有電,電氣用品又有何用?沒有汽油,汽車也不能動!沒有7-ELEVEN,有錢也買不到東西!沒有供應商,全家便利商店也有店無貨。所以還要燒一些「周邊設施」,子孫的孝心才算有誠意。因此,要燒一座油井,一座煉油廠,一座加油站,一座汽車修護廠,不會開車的祖先還得燒個司機,或是外加一個汽車駕訓班。還需要一個完整的道路系統,除非燒的是一部履帶戰車,否則沒有道路車子要往那走?除了這些,至少還要燒一座發電廠,一個電視臺,幾個導演和演員,如果先人喜歡看成龍功夫片的,楊麗花歌仔戲的,黎明、劉德華、梅豔芳唱歌的,當然一併都該燒過去,否則光是燒個紙糊電視機、錄影機、幾盒錄影帶,算什麼誠心盡孝?設想週到的子孫還應該燒個美容院、理髮廳,再燒個有規模的休閒百貨公司,再燒個夜市,讓祖先宵夜、逛街有處可去!這樣,祖先才能含笑九泉,您說是吧。

    中國人一直就非常惜情、念舊,最痛恨的,正是絕情絕義、不仁不孝之徒!基督徒曾被嗤笑、貾貶、痛叱、詆誨為數典忘祖、離經叛道、不要祖宗的一群中國人。幸而基督徒也都能向家人、族人、國人證明:聖經是重孝道的,而基督徒之倡行孝道更是不落人後。

        中國人該當如何才能了卻飲水思源、慎終追遠的念祖情懷呢? 請容我在此陳述聖經上的教訓以及我個人的建言:

    第一.無論你的年紀多寡,當如經上所言:「你趁著年幼,衰敗的日子尚未來到,就是你所說,我毫無喜樂的那些日子未曾臨近之先,當記念造你的主。」( 傳十二 1 )不僅您是天上獨一父神所造,就連您的父母高堂也都是祂所造的。祂就是我們所有人類的第一位老祖宗,聖經上提到人類的祖先時就這樣記載說:「….以挪士是塞特的兒子,塞特是亞當的兒子,亞當是上帝的兒子。」( 路三38 )只要敬拜上帝,就是記念了所有的祖先,相反地,即使拜了許多的祖先而獨獨忘了第一位老祖宗,豈不是功敗垂成、掛「萬」漏一,成了最大的遺憾,即使說是最大的罪過一點也不為過!

    第二.如果父母長輩俱都健在,就當遵照聖經的教訓:「你們作兒女的,要在主裡聽從父母,這是理所當然的。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長壽。這是第一條帶應許的誡命。」( 弗五1 - 3 ) 而作兒女的人在主裡最大的孝順就是,把耶穌介紹給他們,引領老人家們來到萬源之父的腳前。

    第三.對於已過世之先祖,我們所能做的實在有限。因為人人只有一生,中國人不也都說:「人死不能復生」嗎?這當然也包括< 投胎轉生 >了!他們唯一的盼望是,他們在世時所行的事是上帝眼中所看為公義的。因為經上記著說:「因為上帝不偏待人。凡沒有律法犯了罪的,也必不按律法滅亡,……,沒有律法的外邦人< 指未信主耶穌的人 >若順著本性行律法上的事,他們雖然沒有律法,自己就是自己的律法。……,他們是非之心同作見証。….」(羅二11-15)

    親愛的讀者,盼望筆者在此所陳明的,能幫助您和所有家人、親友,出離( 祖靈情結的迷茫 )擺脫( 民間宗教的迷霧 ),早日進到〔萬源之父的慈光〕之中。(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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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曾牧師賜稿,  曾牧師是大學時代在浸信會恩惠堂聚會時的牧師,曾經任教於台灣浸信會神學院,也到過韓國、尼泊爾、泰北、…等地區宣教。

 

2021年1月27日 星期三

實踐神學的可貴之處

 

  Root引述了Miller-McLemore對於實踐神學的四象度分類,表達在四種不同的場所(Locale)所進行的實踐神學,分別為:

(A)實踐學家的研究(Scholarly Discipline)

(B)信徒的信仰實踐(Activity of Faith)

(C)帶著實踐關注做神學的方法(Methods of Study)

(D)專門的科別領域(Curricular Area)

 

  一位教聖經的神學院老師,他在他的課堂教書過程同時根據聖經的內容、背景帶出對應他時代的信息、造就來上課的神學生或信徒,甚至給出一些具體的操作建議,他是在從事「(C)帶著實踐關注做神學」的任務。

  而一般我們對實踐神學的過往理解,將之區分為諸如講道、諮商、青年事工、佈道等各細項目,這是屬於「(D)專門的科別領域」的任務。

  在台灣的處境中,相信(C)(D)我們並不陌生。

  然而,對Root來說,他在實踐神學上的努力是為了溝通「(A)學術訓練(Scholarly Discipline)」以及「(B)信仰行動(Activity of Faith)」兩者,前者是實踐神學家們的嘗試,後者是每位信徒的一切活動,他試圖填補起這之間過往的鴻溝。 (而在台灣,我們對於(A)的認識就極度陌生了。)

 

  對Root的實踐神學來說,他相當重視人與上帝相遇的經驗。有趣的是,在基督信仰中,至高與至低也似乎總是影形相隨。我們既然是藉著道成肉身的基督才得以認識上帝,那麼,神學就應該是在實際的場域中所生發出的信仰反思,而非在真空狀態所推敲出的空中樓閣。我們所知道的那些神學知識(三位一體、因信稱義……),原初都是在牧養的使命中誕生的。而諸如潘霍華、巴特、葛倫斯、沃弗,這些大師們的神學,其實當中蘊滿實踐關注。

 

  實踐神學不只是教牧學,更非「牧養術」,它藉著身處世界中的信徒而具有了公共向度,它不只談一間全世界最健康的教會應長怎樣,也關注信徒怎樣憑藉基督信仰來面對大時代中的社會議題。

  台灣近年隨著服貿、同運議題,華語教會被迫擴展它的關注層面至公共領域,這幾年中我們犯了不少傻,在挫折中吸取了許多經驗。也許,現在藉著實踐神學,我們可以有不一樣的表現。

 

  Root用「處理危機」作為神學起點的觀點:我們的牧者們需要轉向,發掘如何運用信仰資源去回應會友們的危機(而這不會是要求他們背起教條就能辦到的);我們的會友們也需轉向,發掘社會所暗示的方式並不能真正解決人類的危機(消費、娛樂……),並才進而能向基督信仰的傳統伸手尋求幫助。

 

  實踐神學是一個群體的工作,因為要能整全地「探索處境」,我們需要各種不同背景的人(例如:社會學、文學、工程、藝術、護理……),這似乎也吻合了基督身子的特性──它是由不同肢體所共融而成。神學,不再只是傳道人或學院教授的專利,而是每一位基督徒都需要投入的、一種向上帝負責的生活態度。

  相信在下一個世代中,我們需要的是有血有淚、明白神學遠遠超越純理論的集合、並帶著牧養關懷做神學的神學家;以及願意讓信仰來修整他們的世界觀、藉著神學反省謹慎地活在社會中的信徒們。

 

影響實踐神學的關鍵人物

 

  追本溯源,一個影響實踐神學的關鍵人物,就是生活在西元前四世紀希臘城邦中的亞里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E.)。對亞里士多德來說,一個人最崇高的志向莫過於具有治理城邦的領導力,他將此能力稱呼為「實踐智慧」,我們可以將「實踐智慧」理解為「在特定情境中,藉著精確地審時度勢、與符合道德的行動、及有果效的手段,來抉擇該採取哪些行動因應。」Report this ad

  對亞里士多德來說,「實踐智慧」不只是精明手段,更涉及德行,又由於它需要審時度勢,因此年輕人是不會擁有的。

  「實踐智慧」是一個希臘人能擁有的崇高志業,而人要怎樣才能得到這個實踐智慧呢?亞里士多德認為,除了藉著教育,就是藉著人本身的實行取得實踐智慧。

  說到實行,對亞里士多德來說,「理論」指的是在一定距離之外、藉著分析與客觀性取得的知識。在希臘奧林匹亞運動會的傳統中,有群運動諮詢員專門給選手建議,他們不會從選手在比賽中「實際的行為舉止」出發觀察、分析選手,而是將「理想中的」訓練與戰略告訴選手們。所以「理論」是智性、抽象哲思的反思,在離開匙記狀況的形而上的層次中進行。需要留意的是,「理論」與實行並不是互斥的,也不是誰生出誰。它們只是各有不同的產生知識的方法。 

  亞里士多德用「技術」來描述一種創造的技術性的能力,例如陶匠知道該如何混和泥土、用機械與特定角度塑形、最後經過炭火烘烤而製造出尼罐。「知道如何行」與「學習如何行」都屬於「技術」的範疇。

  然而,「技術」本身並不蘊含「最終目的性」,「技術」起始自一個理論(做陶器的學問),之後靠此理論產生一個產品(陶器),但陶器存在的最終意義並不包含在這過程當中。

  美國福音派實踐神學家Ray Anderson舉了兩個例子,幫助我們明白何謂「「技術」本身不包含「最終目的」:

  有個建築師蓋了間房子,他的任務就是「蓋房子」,今天房子蓋好了,他的工作就完成了,領了薪水後就收工走人。之後,有人搬入這房子中,幾年之後,他們生病了,或者不幸福,這與這位建築師一點關係都沒有。在這例子中,房子存在的「最終目的」是給人一個幸福的家,但蓋房子的人蓋的時候,他的目標並非是這個,而僅是蓋好房子(事實上,對於誰來住、住了之後是否幸福,建築師也無能為力)。因此,蓋房子這個動作,就僅僅是技術。

  第二個例子是寫講章。今天一位傳道人寫了一篇講章,過程中他辛苦地按照原文讀經、反覆思想、禱告求上帝光照、查考註釋書、收集例證、完成書寫。講章是寫完了,這可能是一篇神學院講道學老師會給個A的作品,但講道的最終目的──使人與基督相遇──這個「最終目的」尚未達成,因此「書寫講章」也是技術。

  在看完「理論」以及「技術」後,我們來到了實行。所謂「實行」,里士多德指的是「行動」與「持續反思」之間不斷交互的過程。

  有別於理論,實行認為知識需要在行動與處境當中才會被建構;有別於技術,實行本身蘊含最終目的!Anderson說:實行以最終目的為行動的目標。」

  我們不難理解為什麼亞里士多德認為通往實踐智慧的實行會蘊含「最終目的」。實踐智慧是古希臘城邦政治領導者的重要特質,因此它的擁有者自然需要對治理城邦的願景、什麼是好的城邦政治等議題有清楚的理想與方向性,才能帶領眾人往前行。

  回到剛才「講道」的比喻,「僅僅完成一篇講章」是技術,而「講道」的目的如果是「人與基督相遇的場合」(這是我的定義,當然你可以有自己的答案),它就不可能在寫完講章的那刻即完成它的使命,這使命唯有在會眾集會的宣講中才能達成。因此,寫講章是技術,而講道則是實行。

  所以,如果神學院的「講道學」課程只是「教你怎樣寫講章」,那它就不是實行(也不是新實踐神學對神學的認識),近年所謂「新講道法」的興起,將焦點從「講章本身」擴大到「講道的處境現場」,就是在這重拾實行風氣的潮流中的一員。

  在實行當中,我們對於一件事的認識(如講道的神學、講道的目的)會與我們在情境中的行動(如我們平時對這群聽道對象的牧養、個人與群體在生活中的體會、站在主日講台上講道)不斷交互作用,這些原先的認識會影響我們在準備講章與實際宣講的過程中決定採取哪些行動,而我們的行動也會不斷推進我們對這一切事物的體會,如此不斷交互作用。

  當代實踐神學的實行觀除了受到亞里士多德的影響,也受到馬克思(Karl Marx)的影響。亞里士多德留下的實行觀影響,使我們為了使群體(當年對他們是城邦,如今對我們是教會)的建制朝向那最終極的目的(教會存在的最終目的)不斷前進,而必需不斷地行動、反思。而馬克思留下的實行觀的影響,則提醒我們,為了更新我們的實踐,我們勢必批判、改翻掉現有的實踐。

  簡單說,就是一人提醒我們換新,另一人提醒我們汰舊。這也是為什麼二十世紀有部分的實踐神學就是啟蒙自解放神學,其實背後就是馬克思。至於要用什麼手段汰舊,馬克思有一套自己的說法,我們不一定要照他說的做就是了,但這汰舊的精神並非完全不可取。

  我們已經提到,對亞里士多德來說,城邦領袖最重要的特質就是實踐智慧。有趣的是,他認為一個實踐智慧的展現就是修辭學。所謂古希臘修辭學,並非中文作文那修飾字句的技巧,而是反思德行後、為了大眾公益、說服聽者來支持的學問。不同的處境中、面對不同的議題,演說者需要用不同的方式來施展修辭學,因此沒有一套放諸四海皆適用的教戰守則,保證人怎樣講聽眾就會怎樣接受。

  這樣的對知識的體會,勢必在處境中才能進行。相對於亞里士多德,他的老師柏拉圖(Plato, 429-347 B.C.E.)也有一套對人類知識的看法,而柏拉圖的知識觀較抽象,認為人一般的知識就像看著洞穴牆上的影子幻象,人必需轉離影子、才能看見真實的知識,這是一種抽離處境的知識觀。師生兩人都有政治哲學,柏拉圖談《理想國》的政治願景,他可以坐著跟學生高談闊論;亞里士多德也有城邦政治理念,但他實際走訪不同城邦政治、實地考察。

  在基督教傳統中,柏拉圖的影響力大過亞里士多德,因此近幾百年的古典神學家們比較不用實踐智慧的角度理解諸如講道、牧養、靈性輔導等實踐行動,將它們僅理解為一種技術。這是現今一些局面之所以會出現的一個原因。

  總結來說,要達到亞里士多德實踐智慧的境界,要藉由實行,而實行有三個要件:

1)我們的行動蘊含最終目的性(Telos)(對神學來說,就是要對準上帝國的終極使命前進。)

2)我們的行動出於對人性、處境有審時度勢的認識(對神學來說,就是要明白上帝呼召我們正站在一塊怎樣的土地上)。

3)我們的行動顯示我們對群體的未來具有符合德性的理念(對神學來說,就是我們的理想與行動都要合乎上帝的心意)。

  就我的理解,傳統神學喜歡將「神學」(特別是教義學)歸類為理論;「實踐」或「實踐神學」歸類為技術。但實踐神學家喜歡從另一種角度理解實踐神學:實行。而Don Browning更兇狠一點,直接說他認為所有神學的基礎都是實踐性的,因此所有神學都是實踐神學。

  亞里士多德給我們提醒是,我們所做的知識建構是群體性的(他當時的希臘是城邦政治)、目標性的(對亞來說,真實的行動必然蘊含目的,否則只是另一事的手段)、並且人的行動與反思之間有互動的關係。當然,亞里士多德不是基督徒,而Ray Anderson對亞氏的實踐智慧的批判就是它太沒有超越性(亞認為可單憑人力達至實踐智慧的境界),Anderson的因應做法是提出(基督的實踐智慧,視基督的工作為開啟一切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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