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13日 星期五

新佈道運動:一百多年前開始的偏差(1)

<佈道是改變了>
 
      可以肯定的是–––佈道是改變了!今日我們所熟悉的佈道概念,巴刻(J.I. Packer)有這樣的描寫:
這個〔現代佈道特色〕似乎假定了聚會生活就是歸信和堅固的循環。佈道差不多被視為定期的招募運動。它成了一種額外和經常的活動,乃是附帶加在經常的教會聚會上的。這些活動需要特別的籌劃、特別的動員,還需要特別的佈道講員來主領。它們往往稱為「佈道會」(“meeting”),而不是「事奉」(“services”);有些地方還叫做「復興大會」(“revivals”); 無論怎樣稱呼,它們均被看待作和經常的崇拜相異和分別的活動。在聚會裡,一切的安排都是直接為了要叫未信者作出一個即時的、自覺的、決定性的行動來信靠耶 穌基督。聚會結束時,那些有反應或想有回應的人便被邀請來到講台前面接受協談、又或者舉手等等,作為他們決志行動的公開見證。這些行動被聲稱為有益的,因 為會幫助他們「決志」得清楚一些,並且方便他們日後得到「跟進」。這些人便被建議和轉介到各聚會地方作為一個信徒看待。
(p.292, A Quest for Godliness 中譯)
 
    然而,這樣的佈道概念並不是 歷代聖徒所認識的,卻是新近的發明。可以肯定的說,現今我們對佈道、佈道信息、佈道法、佈道目的,等題目所懷的觀念,都是過往復興的世代所陌生的!甚至乎 「決志」、「跟進」、「決志人數」、「佈道大會」、「陪談員」、「千人詩班」、「呼召」、「轉介」之類的觀念,都是以前所沒有的新思想!

<改變了的佈道有問題>
 
    對於新佈道運動的偏差,莫過於叫人有錯誤的「得救經歷」。梅理(Iain Murray)這樣說:
「經常有人說,一個人若果決志了卻沒有生命的改變,皆因他是一個『屬肉體的』基督 徒,他需要的是聖潔的教導。要是這個人漸漸失卻了原初對信仰的興趣時,經常我們會怪責『跟進』不足、或者祈禱不足、或者別的教會的缺欠。我們甚少考慮,這 些屬世和失落的信號可能是因為他根本未曾得救。要是我們正視這個可能性,那麼整個呼召、決志和陪談的制度就要崩潰!因為我們要看見,生命的改變並非靠人的 力量,並且看見,要確知對福音回應的真偽也不是幾小時或幾天的工作。然而,我們情願辯護也不肯正視問題。有人說,懷疑『決志』的人是否基督徒就是懷疑上帝 的道,並且,放棄『呼召』和連帶的行動就是完全放棄佈道。如果任何人反對那些不合乎聖經的話,如『接受基督』、『向基督打開你的心門』、『讓聖靈來救你吧』,這人便被看作是咬文嚼字。」 (p.106, The Forgotten Spurgeon 中譯)
    這種佈道運動所宣講的,更是偏差了的福音,它減低了人對上帝恩典和權能的觀念,高舉了人的選擇權,因此也叫人看不見罪人的全然敗壞和悔改的責任。在十九世紀的下半葉,英國的傳道人司布真便極力地抵抗這個當時從美國傳過來的新思想。以下是他在講台上的勸導:
「我經常聽到有人力言,如果你相信耶穌基督是為了你而死,你就得救了。親愛的會眾,不要被這概念糊塗了!你可以信耶穌基督是為你死、也可以信這是假的,你也可以信這一切對你毫無幫助。這不是得救的信心(saving faith)。一個有了得救的信心的人接著會確信耶穌基督是為他而死,但這並非得救的信心的本質。不要把這東西聽進去,否則它要毀掉你!別說『我信耶穌基督是為我而死』,所以自覺得救了。我祈求你能緊記;真正拯救靈魂的信心的主要成份是投靠——整個靈魂絕對的倚靠——主耶穌基督來拯救我,我單單而完全地投靠祂,我便得救。」 (p.78,同上書)
    對於決志的表示,他曾如此回應:
「﹝來到基督前﹞是心靈對祂的行動,不是雙腳的行動,因為有許多人身體是來到祂面前,卻不是在誠實上這裡的來是以渴慕、祈求、贊許、認許、投靠和順從來表示的。」 (p.103,同上書)
    現代的佈道法務求以最快的速度叫人「決志」,反而忽略了對福音的必須反應,如認罪、悔改。司布真對於當時已有的偏差如此回應:
「現在,我們充斥了對得救效率的誇耀。至於我,我相信歸信是即時的,我也欣然看見這樣的事情;然而我更欣悅於看見恩典徹底的工作、對罪深刻的感覺、並律法有力的對付。犁地的鋤頭是不能避免面對荊棘的 (p.106,同上書)
     這種只注重結果的新佈道思想也產生了「實用主義」(pragmatism),就是說:結果能肯定手段的正確性(end justifies the mean)。這為教會敞開了一道門,讓各樣的世俗的技倆湧進來,這正是麥亞瑟在《以福音為恥:當教會活像世界時》一書中的警告。對於這一點,司布真也說道:
「這個時代的教會有一種為上帝幹一點事的渴望,但甚少人會問上帝願意他幹甚麼。許多用來向眾人傳福音的東西根本沒有教會偉大的元首的命令;祂也不可能會准許這些事情。」 (p.111,同上書)
    最後,新佈道運動帶來了復興的幻覺,並且窒息了真正的復興。當鍾馬田追溯了自1620年的英國復興事件後,他說道:「可是在1860年以後,復興就不常見了。」他在講道中列舉了三個窒息復興的因素,分別是:(一)改革宗神學的衰退;(二)現代佈道運動;(三)神學院的出現。(見《清教徒的腳蹤》,頁57)他說道:「現在,當教會軟弱的時候,人就想到去成立小組,舉行佈道會,並作出宣傳工作去推動,而不是本能地退到上帝面前,為教會復興祈求。」(頁6,同上書)明顯地,華人的教會亦朝著相同的方向前進,難怪自1950年代以後,復興便告消失了。反而,我們在誇耀著一個又一個大型佈道會,神學院亦愈趨學術化,新派神學也薰陶著有影響力的神學工作者。
 
<問題的歷史起點>
 
    現代的佈道運動的確是新近的 發明,誠然,它被廣泛採用到一個地步,沒有幾多地方聚會會懷疑它在聖經光照下的合法性。不過,使徒彼得和保羅一定能辨別出它是何等的差劣和遮閉上帝榮耀的 福音;改教家馬丁路德和加爾文一定會傷痛於它如何的歪曲上帝的恩典和貶謫上帝的至高;清教徒們一定會希奇如此的信息還能稱得上是上帝的道;復興家愛德華滋 和喬治懷特菲也會明白它的軟弱和對復興的無知。這種的佈道運動究竟源於何時?乃是1820年代芬尼(Charles G. Finney)的發明。
    芬尼怎樣改變了佈道運動呢?麥亞瑟有這樣的總結:
「芬尼對美國佈道運動的影響是深遠的。他是第一個要求在佈道聚會中信主的人『來到前 面』以表示他們接受基督。他是第一個把『復興』一詞用在佈道大會中的。把給救恩慕道者的會後協談聚會普及化的就是他。他也有份塑造了美國的傳道特色,就是 鼓勵年青的傳道人要即興、加插趣聞、多些對話並少些教義色彩,異於傳統的做法。這一切觀念——是今日佈道的相當標準格式——都是芬尼引進的『新方法』。」 (p.233, Ashamed of  the Gospel中譯)
 
    芬尼的發明並非偶然的,而是根植於他的神學思想中的天然結果。芬尼並沒有任何在聖經研究方面的裝備,當他在1821年的秋天「決志」後,便立刻開始了他的傳道工作。麥亞瑟認為這是「極之糟糕」的事情(p.229,同上書),因為在他信主前,他並沒有接受任何基督徒的堅固,而他的「決志」經歷也是十分隨從感覺和飄忽的,倒沒有旁人在真理上的協助。
    芬尼十分反感於傳統的教義。當他的工作開始有果效、名聲開始高升時,他也開始公然攻擊傳統的教會和傳道方式。在芬尼的時代,有許多聚會地方已偏離了正道,轉向了冷酷的極端加爾文主義(Hyper-Calvinism),極端加爾文主義並不相信福音當向萬民宣告,並且反對佈道。
    芬尼從他那個有這樣傾向的牧 師得到一個結論,就是說:人的完然敗壞與上帝的至高和佈道不可共存。芬尼曾說道:「事實上,這些教條把他﹝那牧師﹞套得緊緊的。當他傳悔改時,他一定要在 講道結束前告訴會眾他們是不可能悔改的。當他呼召他們相信時,他一定不會忘記提醒他們,除非聖靈改變他們的本性,他們是不可能有信心的。可見,他的正統教 義成了他和會眾的網羅。我不會接受這個。」(引自其自傳, p.231, 同上書)芬尼不能分辨極端加爾文主義加爾文主義(Calvinism)的差別,也忽略了18世紀美國的復興運動都是根植於加爾文主義的。
    芬尼的神學思想乃是受他的律 師訓練所模造的。因此,他反對上帝會因亞當的不順從而咒詛全人類。他說道:「聖經界定罪就是違反律法。受了這﹝罪性﹞本性究竟違反甚麼律法?哪條律法要求 人要擁有不同的本性?因承受了亞當的罪性,我們就當受上帝永遠的忿怒和咒詛,這是合乎理性嗎?」(p.232.同上書)麥亞瑟緊接著寫道:
「更糟的是,芬尼否認一位聖潔的上帝會把人的罪歸在基督身上,或把基督的義歸在信徒身上。芬尼總結說這些教義——明明見於羅馬書第三、第四、第五章的教義——是『虛構的神學』(“theological fiction”)。本質上,他否認了福音神學的核心。」
    芬尼在閱讀過代表改革者信仰立場的威敏斯特信條後,更公然反對它。芬尼也否認復興是神蹟,認為是人運用恰當途徑便能產生的天然結果。巴刻認為,芬尼的思想是伯拉糾主義的 (Pelagian),因為「他強烈地宣稱每個人都有天然能力全心轉向上帝,只要那人確信這是正確、恰當和需要的事情」。(p.293, A Quest for Godliness中譯)芬尼因而相信,「聖靈在信主中的整個工作就是道德性的勸信("moral persuasion"),即是向我們的心思活潑地描繪出我們要繳械而降服於上帝的原因。人永遠有自由拒絕這個勸信——『上帝也攔阻不了罪人下地獄』。然而,勸信愈有力,打破阻力的成功機會便愈大。」巴刻如此總結芬尼的佈道觀。
    芬尼的佈道法是基於錯誤的神學思想;況且,他的「復興工作」後來更被證實是失敗的,大量的「決志者」後來都變成對福音反感和硬心。既是這樣,為何要沿用這種佈道法呢?

新佈道運動:一百多年前開始的偏差(2)

<返回正道>
 
    首先,「呼召」在佈道中是可以剔除的。19世紀的司布真和20世紀的鍾馬田,他們的傳道果效並沒有因為他們不作「呼召」而褪色。梅理解釋司布真對「決志行動」的看法:
司布真對聖靈大能的工作有充份經歷,所以他知道這些在傳福音上人為的附加不見得如想像中有用:一個真正被真理抓住的人會是最後一個渴望有公開的行動的,就是『呼召』要逼他行的 (p.103,The Forgotten Spurgeon中譯)
    梅理接著提到,在司布真的地方聚會結束聚會時,「沒有管風琴或其他音樂把沉靜打破,接著,會友會準備向任何一個坐在身旁需要幫助的人說話」。鍾馬田在威敏斯特教堂的做法也相仿,他的孫女這樣寫道:
他從不刻意修飾福音,使它變得更動聽,但是佈道會過後,卻有很多人得到改變;他亦不會要求聽眾『決志表示』,只是力勸他們悔改,轉向唯一的救主耶穌基督,事實上,他從不利用手段獲取人心,他所主領的聚會,沒有刺激、沒有搖滾音樂、沒有流行術語(56,《五位福音派領袖》)
    聚會方面,刻意籌備的「佈道 會」是不必要的。對於復興年代的清教徒來說,佈道是講台的主要信息,因為當時候參加聚會是國家生活的一部份,每週出席的會眾便是主要的佈道對象。當時的佈 道信息便是把聖經有耐性和透徹地傳講,內容雖然廣闊,主題卻是清楚的。巴刻指出三個的主題分別是:

  (一)論眾人歸信和得拯救的需要之長闊高深;
  (二)論上帝和基督的愛之長闊高深;
  (三)論信仰道路的高低起伏,就是我們由對屬靈光景的無知到自覺絕望而全心投靠基督的道路。
 
    清教徒不斷運用四個真理來開展這三個主題:

  1)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和主人之責任;
  2)缺乏第(1)點的宗教生活之危機;
  3)沒有上帝更新的恩典(renewing grace)來到基督前之不可能;
  4)從基督手中尋求此恩典之必要。(見p.299,A Quest for Godliness
 
    巴刻隨後寫道:
「或是正式的講台信息,或是非正式的個人協談,他們都強調未信者要尋求基督的即時責任;然而,他們不認為這就暗示這些人有即時接受基督以致得救的能力。因此,我們不會看見他們吩咐所有未信者即場『決志』」("decide for Christ")(現代之常用語),或呼召說『正給他一個機會』作此決定。簡單來說,他們不相信上帝差遣了他們或別人,告訴會眾上帝要求每一位在講道結束前接受基督。」
    鍾馬田在威敏斯特教堂的主日崇拜裡,有早晚兩堂講道,早堂偏重栽培、晚堂偏重佈道;然而,福音信息和栽培信息均融合在每次講道中。鍾馬田曾宣告說:
「耶穌基督帶給教會以外的世界一個信息,那就是有關救恩之道的信息。但我們絕不可忘記,這也是教會所需要的中心信息..」 (頁55,《救恩的確據(上)》)
    救恩完全可以也應當是講台的 主要信息,而不是佈道會的特別信息。如果傳道人的責任就是忠心傳講聖經,而不是取悅會眾,信息便沒有福音性與培靈性之分,而只有合乎聖經本意與否之分。早 在威克里夫的講論中,傳道和傳福音是同一項任務,不是說,前者著重解經,後者著重吸引聽眾,而傳道人(preacher)的信息就是福音(gospel)。
    如果即時的「呼召」和「決志」,並特殊的「佈道會」不是佈道的內容,佈道便是一件長久的事奉,佈道者的任務便是配合上帝的工作。巴刻有這樣的比喻:
「有效呼召(effectual calling)的工作只能在上帝定規的時間來到,不可能快一點,而牧者的角色就像接生婆一樣,是要察看有甚麼事情在發生中,並在每階段給予適切的幫助。然而她不能預言說生產的過程有多快,只能讓預先所安排的作成。」(p.299, A Quest for Godliness同上書)
    對於「佈道策略」,或者說,福音的引入,現今多強調上帝的愛,並人可以從福音裡得甚麼福氣,而得福的途徑則是十分容易的。這些現代信息強調人的利益,並嘗試以愛來打動及討好人心。然而,這也是上個世紀才發明的策略!從前在佈道信息中,強調的首先是人的罪,包括罪的權勢和刑罰,並且人要悔改的責任。巴刻指出,清教徒的「福音預工」,乃是叫人對罪有痛悔(contrition),直至他停止愛戀罪之際,才把救主指給他看。巴刻說道:
「對〔清教徒〕他們來說,最糟糕的提議莫過於在一個困苦的人還未面對他具體的罪、也未清楚渴望離開一切惡行而要成為聖潔之前,叫這人不用擔心他的罪,而只需立時的信靠基督。他們認為,在一顆心靈未斷絕於罪之前給予這個提議,會引致虛假的平安和盼望,因而產生假信徒("gospel-hypocrites")。這是基督徒牧者最不想作的事情。」 (p.298,同上書)
    在二十世紀初作工的美國牧者頻克(Arthur W. Pink)在《上帝的至高》(The Sovereignty of God)一書中也論到這一點說:
  容我們說但願我們可以向這國家裡每一個佈道家和傳道人說這話今日太多把基督呈獻給罪人了但太少讓罪人看見他們需要基督。就是說,他們的全然潰崩和失喪;他們要承受將臨的忿怒那逼切和可怕的危險;他們在上帝眼中可怕的罪咎。把基督呈獻給未曾看見需要基督的人,在我們看來,有把珍珠丟在豬前之嫌。」(p.201中譯,斜體乃原文所強調)  
    如果我們考查聖經,便會發覺這的確是初期教會的佈道信息。「悔改」總是福音的主題,這是施浸約翰和主耶穌基督的第一個信息(參看〔太3:2〕及〔太4:17〕,也是彼得(徒2:383:195:31)和保羅(徒13:3814:15下;17:3026:20每次的佈道信息。這樣的佈道信息,才符合聖靈對世界的主要工作:
    「他既來了,就要叫世人為、為、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約16:8
    願意我們都努力返回歷代主教會的行列,並合乎聖經的佈道信息上,好叫上帝願意把復興再次傾於這個世代的教會中,讓榮耀都歸與三一上帝!

2015年2月4日 星期三

靈恩運動之隱憂

靈恩運動雖然興起 自一九零一年,但發展速度極高,至今有學者估計,已有超過百分之六十五的基督徒加入此運動。而且天主教雖然在六十年代才加入,至今亦有超過一千五百萬信徒 接受靈恩信仰。此外東正教也受到極大的影響。前年阿母斯特丹由葛培理召開的世界佈道者會議,出席者競有百分之七十五是來自靈恩派教會的。可以說,靈恩運動 是自從有人類歷史以來最大的運動。
  最叫人擔心的,還不是這運動本身的極端狂熱,而是有神僕(美國Gerald McGraw of Alliance Witness)多年試驗說方言者,竟發現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被鬼附所致的;而且靈恩運動的靈似乎十分成功地在進行大合一運動。不但基督教、東正教、天主教「同感一靈」,而且摩門教也是最早的靈恩教派之一,此外印度教、回教都有講方言現象。


但說來也怪,雖然 他們「同感一靈」,但其中有不少極端者彼此攻擊和不接納,例如新約教會的領導人洪以利亞,竟在全世界宣佈,耶穌將要降臨在臺灣的「錫安山」,呼籲全球基督 徒返回臺灣等主再來,並且與臺灣員警、新加坡員警大打出手,頭破血流,為所有教會,尤其是其他靈恩教會所唾棄。

此外「真耶穌教會」、「真真耶穌教會」、「火洗教會」等都不接納其他靈恩教會。這種混合與混亂現象,竟然少被人注意,反而不少著名基要派傳道人也說起方言來,使局勢更加混亂。

“聖潔運動”變化成“靈恩運動”

 衛斯理約翰的聖潔運動
   聖公會的衛斯理約翰自覺信仰無生命力,乃到美國印第安人中宣教並追求靈魂的聖潔,在船中遇弟兄會信徒與之談及得救的信心帶來勝罪能力。衛斯理深受影響, 一七三八年五月二十四日 讀馬丁路德所著羅馬書前言經歷重生得救。他繼續追求, 一七三九年一月一日 他經歷到大喜樂的復興,於是開始推動一個強調成聖、靈修、得勝生活的「聖潔運動」。衛斯理以自己的經歷為根據稱得救為第一次祝福,稱成聖為第二次祝福。但 他的著名同工喬治懷特菲卻反對這第二次祝福的理論。但無論如何衛斯理的聖潔運動使他在英國、美國、加拿大、歐洲建立了成千上萬的教會。


  聖潔運動的偏差
   聖潔運動在各地均帶來大復興,使信徒大哭、認罪,使大批未信的人悔改歸主。不過,間中有 一兩 次的聖潔運動聚會,會眾確實失去情緒上的控制,以至有人發抖、倒地、擁抱痛哭認罪,今天靈恩派領袖就認為抓到了根源了。事實上聖潔運動確實有一小撮人偏向 極端,尤其是發展到一八零零年之時,在肯塔基的一小鎮就出現了一次更激動的情況,他們大部分人躺在地上大叫大哭。更有一些甚至痙攣、狂笑、精神恍惚、跳 舞。史書的記載指出甚至連不悔改的人也痙攣。肯塔基的聚會瘋狂現象延伸了五年,並且傳到南部一些小鎮,並且偶然也有人說出「方言」來。不過與此同時,摩門 教的聚會也經常有同樣的現象,他們也是大叫、痙攣、跳舞。楊百翰(摩門教第一位繼承人)也經常說方言和翻方言,摩門教的合唱團素以方言和聲著名。
  聖潔運動還有另一些偏激現象,例如:從一八三六至一八七九年有John Humphrey Noyes宣稱自己得到上帝直接啟示,其權威高過聖潔運動,並且創立「聖潔共產主義」,甚至宣導雜婚,理由是上帝與人和好,男性與女性也要和好,所以不再有性別之分,並稱之為成聖的雜婚。
  聖潔運動的分裂
   有一點大家一定要明白的,就是聖潔運動本身是好的,它帶來大復興和普世宣教運動,福音因此而傳到中國、南洋、非洲、南美等地方去。而且產生了大量上帝傑 出的僕人,諸如芬尼、司布真、慕迪、宣信等等。聖潔運動中的偏激分子只屬其中極少數而已。例如:聖潔運動發展到美國內戰之後,偏激的極少數也逐漸多起來 了,到了一八九五年,這些偏激分子紛紛離開了衛斯理約翰所創辦的循道會,變成二十多個以上的教派。究竟這二十個教派有多少人數呢?史書告訴我們只占美國循 道會會友的二十分之一而已。可是今天的靈恩派人士卻強調他們的根源是來自衛斯理約翰的聖潔運動。他們這樣找出自己的根源,正是證明他們的「祖宗」都是循道 會
──聖潔運動主流教會所驅逐出來的。到底這二十多個偏激教派是怎樣被逐的呢?
   美國戰後的教會漸漸世俗化起來,有不少戰前復興過的領袖人物起來提倡復興衛斯理約翰的復興原則,重點聖潔運動的火把。由一八六七年開始,陸續出現許多大 型的聖潔運動聚會和退修會。其中以一八六七年七月十七日在新澤西葡萄地舉行的退修會作為戰後復興的開始。追求聖潔的要求蔓延全國,許多鼓吹聖潔的刊物出 版。到一八七零年已達到高潮,全國共有二十八個聖潔退修會營地,三百零四位聖潔講員。
  不過,到了一八八零年代,分裂就陸續出現了,循道會的領袖們紛紛指出許多現象已經離開了原來的正規。率先離開循道會的有一八八零年的華納Daniel S.Warner,他 創立了「上帝的教會」,其他教派也爭相效尤,在德洲更有一些狂熱分子倡論「無罪的完全」、「死亡的自由」、「婚姻的純潔」、「禁吃豬肉、咖啡」、「靠神醫 治病,醫生和藥物都是不需要的」。此外還有「人民福音教會」、「美國五旬節教會」、「新基督教會」,上述這些教會後來又合併為「拿撒勒人會」,由她又產生 「拿撒勒五旬節教會」。還有「天路聖潔會」、「國際使徒聖潔聯盟」、「五旬節援救使團」、「火洗聖潔會」等等。這些都是離開循道會的偏激教派。各派主張不 一,但其骨幹精神大致相同。
  最偏激的例子
  舉一個最偏激的例子。一八九五年在愛俄華州由歐溫(Benjamin Hardin Irwin)創 立的「火洗教會」為最能代表靈恩運動的「根源」。首先衛斯理約翰早就以自己的經歷錯誤地講「第二次祝福」的論調,以後就由偏激分子繼續發明第三次祝福、第 四次祝福等。歐溫稱第二次祝福為「聖靈的洗」,他繼續強調要進到完全就要經歷第三次的洗,就是「爆炸洗」,甚至第四次「強炸藥洗」、「氧化洗」等。他帶領 的聚會都是大喊、尖叫、說方言、痙攣、陷入恍惚狀態。他的教會很快就在各大州建立起來,甚至發展到加拿大,他自任眾教會的總監。雖然他的理論遭到許多教會 的抨擊,但他的「成就」卻吸引許多傳道人。他提倡極度的嚴謹生活,不准男人結領帶,不准信徒吃豬肉、鯰魚和其他舊約稱為不潔的食物。但是到一八九九年,他 的會眾竟然發現他自己的私生活充滿罪惡,逼使他在一九零零年公開承認,辭去監督之職,他所有的教會立即全部癱瘓。

靈恩運動的開始

  值得我們注意的,乃是真正開創靈恩運動的巴罕(Charles F.Parham)原是在歐溫的教會聚會的。

歐溫的火洗教會癱瘓了之後,巴罕就在一九零零年十月創辦了「貝瑟聖經學校」,又建立「神醫之家」,發行「使徒信心」雙月刊。

靈恩運動就是在他 的聖經學院暴發出來的。這聖經學院開始了兩個月之後,即在十二月之時,他領導四十多個學生研究使徒行傳第二章,在研究過程中,他曾為主領別處的聚會而暫停 到學校三天,留下學生們自己研究。到他回來的時候,全體學生都認為使徒行傳顯示出受聖靈的洗的必有憑據是說方言,這倒使他驚奇,因為他一向都沒有這樣想。 於是他和學生們舉行了一次通宵祈禱會,由 一九零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一直持續到第二年一月一日。那個晚上,一個名歐茲曼(Agnes Ozman)的同學要求他按手在她的頭上為她禱告,於是她就成了靈恩運動第一個說方言的人了。

這事之前也有人說過方言,但卻不是常常說,也不是人人說的。這次之後,他們就強調人人說和常常說了,這就是靈恩運動的願意了。

歐茲曼不但說方言,而且她有三天時間不會說英語,要用筆寫,而且不時寫中文,以後巴罕自己和四十位同學都說出方言來。這件事很快就在各大報章中大肆報導,這些學生曾說了二十一種已知的語言,巴罕索性結束聖經學院,到各地大事宣傳五旬節教義。

靈恩運動的擴散

  巴罕雖然開始了靈恩運動,但將之發揚光大的卻是一個叫瑟木W.J.Seymour的 黑人。他是巴罕的學生,初時因他骯髒而沒有衣領,到處被人歧視,不准他講道。結果有一個信徒接他到家中,在那裡他帶領了一連幾天瘋狂的祈禱會,他們倒地、 狂笑、說方言,吸引許多人來圍觀,瑟木就站在門口向眾人講道。既然有這麼多人有興趣,瑟木就找到一間廢棄的循道會禮拜堂,就是靈恩運動發揚光大最著名的阿 蘇撒街三一二號了。

在這裡瑟木開始了「大復興」,全國各地的人都湧來參加他主領的聚會,報章不斷地大肆報導,足有三年之久阿蘇撒街成了瘋狂地區,人們大喊、哭泣、跳舞、昏迷、說方言、痙攣、趕鬼、神醫、異象等。甚至許多洛杉機的玄學團體、降神師和靈媒也來參加。

瑟木寫信給他的老師巴罕,請他來看看並指導他如何管理這瘋狂的團體,因為會眾說方言到了不受控制的瘋狂程度,使他制止不來。男女兩性的親吻實在太多。有些聖潔派的偏激教會也批評他們的聚會象地獄一般。

最後一九零六年十月,瑟木的老師巴罕終於來到了,他看見當時的情況大感震驚,因為他認為那些降神師和催眠師似乎已經接管了這教會。於是他講道指責並想制止他們的瘋狂,結果會眾竟然請他離開,永不再歡迎他。

以後巴罕一生大力抨擊阿蘇撒街的聚會,但阿蘇撒街的聚會已經影響全美國並傳到歐洲去。幾乎所有五旬節教會的信徒都尊敬阿蘇撒街的復興,曾到過阿蘇撒街的人都成了五旬節靈恩派的強烈領袖。其中有佛羅倫斯克芬(Florence Crawford)、芝加哥的杜約翰牧師(W.H.Durham)、黑人史都華(Sturdevant)等,都是著名的靈恩運動領袖,他們分別將阿蘇撒街的瘋狂聚會方式帶到其他地方去。此外還有許多著名的靈恩領袖都是來自阿蘇撒街,並且成了歐洲靈恩運動最有力的創始人和推動者。

靈恩運動的根源是否聖潔運動?不,因為所有聖潔運動的教會都反對阿蘇撒街,而且發展到今天變成派別林立、怪論多多的普世靈恩運動教會,仍然互相攻擊,彼此不接納。

靈恩運動的根源是來自那混亂的靈。可惜今天很少人注意那靈,只注意了外表的「復興」,這表示末世大迷惑已經發展成為非常龐大的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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