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4日 星期四

盼望


   
盼 望是與喜樂密切相關的一種德行,實在說來,基督徒的各種德行都有些重複。所以我們不可把它們看作單獨不相連續的,它們是一體,同出於敬愛上帝的主德。盼望 保守人,使不致墜入憤世主義或悲觀主義,又不致流於一種膚淺的樂觀態度。盼望期望著善的完成,即是用信心的眼目望著將來。盼望乃是一種把握,相信善終於要 制勝惡。

   
新約把缺少盼望看為未信者的一種特性(弗二:2),但在未信者也有盼望的一線曙光,但那光亮是何等的黯淡。照保羅看來,舊約之作乃為使人心存盼望 (羅十五:4)。新約注重盼望,把它看為基督徒所蒙大恩之一(林前十三:13;羅八:24;彼前一:3;約壹三:13)。希伯來書很顯著的是一本講盼望的書。彼得前書中好些地方所用盼望二字(彼前一:3),在保羅一定會用信心來代替。

   
盼 望總是指著尚未實現的事。道德的完全即是尚未實現的事,是正在追求之中的目標。是以盼望在基督教倫理中有很肯定的地位。在人的努力和願望中,必須包含有進 步是可能的盼望,不然,結果必是失望,使道德奮鬥的意志失去效能。抱失敗主義是不會有力量從事道德奮鬥的。明知一種計畫不會實現,或朝實現前進的可能都沒 有,還有什麼理由叫人為它犧牲奮鬥呢?明知是擊打空氣,怎能令人滿意呢?假若其知道是這樣,我們人生的道德奮鬥早晚要停止下來。天國是在歷史的進程中前進 的,這就是基督徒盼望的依據。但基督徒的盼望,也超過今生,達到來生的境地(來六:19)。實在說來,沒有來生的盼望,今生極少價值可言,反過來說,除非今生有其固有價值,不然,那靈魂不死之說所持最有勢力的哲學理由──以人格價值為創造最高結果之理由──便失去了意義。

   
基 督徒的盼望,是以上帝藉基督所啟示的愛為根據。基督徒的盼望並不是海市蜃樓,它是建立在我們實際相信、實際知道的,關乎上帝的性情和品格之上。一切對於將 來的遠見和希望,都以這個心靈的洞察為先決條件。在自然界也是如此,希望或預言某種自然現象將要實現,也要以洞察自然律為先決條件,不然便無可能。基督徒 的盼望並非癡人說夢,乃是建立在我們所實際知道的上帝的性情之上。我們有盼望,因為我們相信上帝的愛是事實。凡不以事實為根據,不以充分的瞭解上帝的性情 和工作為根據的盼望,都是癡心妄想。這種無所根據的盼望,取各種不同的形式彰顯。從靈性方面講,懷這種盼望的人,以為只要依賴等候上帝施恩,不在乎人的悔 改。一切不瞭解上帝對人工作所用方法的人所懷盼望都是虛空的。

   
所 謂盼望,乃是說現狀不能令人滿意,也就是說世間有惡,有一種罪的感覺。認識上帝的愛,叫人不致墜入悲觀主義,認識惡的事實,叫人不致墜入虛假的樂觀主義。 我們還沒有達到理想的境地,但我們所遙望的目標,乃是人能得到真正的福樂,即基督教福樂的總和。盼望是基督徒諸德之中最有能力的一種。
 

喜樂


   
耶穌應許他的門徒有喜樂(約十五:11,十六:24;太廿五:2123)
 
保羅書信中也有好些地方提到喜樂的話。喜樂是腓立比書的中心思想(見四:47)
 
基督徒的喜樂不是外表的裝飾華麗,或熱鬧狂歡,乃是心靈的寧靜舒適。基督徒喜樂的觀念,可用「有福」的說法說明。有福比快樂更富於意義。快樂全靠有形的環境,而有福卻是內心音樂的泉源,乃由藉著基督認識上帝而來。
 
一 個人真的認識了耶穌所啟示的上帝,而又依靠他,自必因那緣故而歡欣喜樂。只有在這種信仰之中,才有真正的喜樂。喜樂必定是要由萬有的真源而來,必定要在事 物的真性中獲得那維繫它的。這就是說最高的喜樂,或說唯一的真喜樂。只有在信仰的人生觀中可以獲得。喜樂是表明我們人生勝利的標誌,人要獲得這種勝利,惟 有與真喜樂的心化為一致。

   
基督徒喜樂中也含有憂愁(林後六:10)。然而在憂愁之中人不會有真的喜樂,除非他能用上帝的眼光來看人生的價值。即使在痛苦中,或藉著痛苦,我們也能心存喜樂的與上帝交往,享受那推廣天國的特權。這樣的喜樂也不僅是理論,在那些為道殉難,受苦至死的烈士生活上,已經成了實際的經驗。

   
基督徒以上帝為喜樂的來源,所以基督徒不抱悲觀思想。悲觀思想以為生存在根本上是惡的,而且這個世界,是一切可能世界中最壞的。抱悲觀主義的人,脫不了人生各種痛苦,衰殘、死亡、強暴,以及一切人與環境之間無法調和的衝突之印象。

   
悲觀思想通常是與自然主義或唯物主義人生觀相連結的。除了相信上帝,很難有樂觀的希望。基督徒相信這個世界由上帝創造,這樣的工作是很有價值的(約一:319)
 
連那些啟示論者(apocalyptists)也有逃脫悲觀思想的方法,因為他們確實相信上帝最後必要得勝。傳道書中頗有悲觀色彩,因為它把人生看為虛空無益,然而須知該書作者這種看法,乃是就人離開上帝而言。約伯書的主角,面對著人生硬於鐵石的事實無法解答,但幸而他有依靠上帝的心,才不致墜人悲觀主義之五里霧中。

   
道 德的奮鬥一定會引人進人悲觀,除非道德與信仰相連,以上帝為依據。單是自然主義或唯物主義只有把道德價值看作附屬物。除非人員的感覺得,宇宙以及宇宙間一 切能力都為道德作護衛,他是不能有多大的力量從事於道德奮鬥的。惟有「有神論」,能在人生道德的奮鬥上,加添力量和希望。

   
悲觀論者的錯誤,是把世界看得太窄小。人不能因為看不見,或經驗不到整個的世界,便說這宇宙根本是惡的。人所能見的,無論時間或空間言,只是一部分而已。只有拿上帝的觀點來看事物,我們才算是有一個真能評判的立場。
 
通盤計算起來罪惡終歸失敗。艱難、辛苦、勞力、危險──正是這些悲觀論者視為悲觀的事──常能為人帶來最大的滿意,悲觀主義以為快樂是最高的善。然而為了追求那更高的滿意,人常甘願捨棄悲觀論者所要求得的快樂。
 
基督教倫理認為自由的合乎倫理的、明智的人格,乃最高尚的人生。只要能產生這種高尚的人生,即令有犧牲快樂的必要,亦無需乎悲觀。有時正在這些悲觀主義者持為理由的事上,產生出這樣高尚的人生來。

   
悲觀主義乃是一種價值評定,這一種評定是不能證明的,只能斷定。這無非是一種人生態度所作為的目的物。我們知道在世上有善也有惡。

   
基 督徒不能悲觀。基督徒也不抱膚淺的樂觀,以為這個世界是最好的。樂觀派閉著眼睛不看世人惡的事實,正如同悲觀派閉著眼睛不看世上善的事實。唯有基督徒,雖 知世上有惡,還是相信這是上帝的世界逃不出上帝的管理。因這緣故,他堅信善必制勝。基督徒明知有善又有惡,但他相信善的勢力會日漸增長,為人心帶來喜樂和 寧靜。
 

順服


   
順服就是向權威俯首。順服理想是道德生活的唯一原則。順服可以測驗人對上帝的愛(約十四:15)
 
除非人有心遵行上帝的旨意,不然,便無與上帝交往之可言(約壹二:36,三:24)。除了順服,便再無知識或情緒,可用來充分的測驗人愛上帝的心。在順服上耶穌是我們最大的模範(太廿六:36以下;約 四:34,六:38;腓二:8;來十:7)。禮拜應該是人愛上帝的表示,但沒有順服的禮拜,在上帝看來是褻瀆(撒上十五:22;賽一:1017;摩 五:2124;何六:6;彌六:8)

   
如果順服是要屈服在權威之前,那麼為道德思想所不可少的自由如何得以維護呢?
 
對這問題的解答是:順服上帝就是自由,因為這種順服乃是出自信仰的直覺與個人的卓見。在基督徒經驗中,人的內心態度與外表行動,已和諧一致。基督徒既自由的分享上帝的活動,所以他在任何與人來往的關係中,總是離不了屈服在上帝的權威之下。
 
基督徒的順服,並非順服法典中許多零碎片斷的條例,乃是順服一個成全律法,統一律法的愛。行動不出愛的律法範圍,便是最高的自由。
 

感恩


   
感恩之為德是與謙卑密切相關的,也有依賴的意思,而且事實上這兩樣是這樣密切相關,致令我們又想起來德行都是一氣呵成,不可分開的事實。
 
舊約中希伯來人所守的許多節令,都有感恩的意思。在舊約諸祭禮中,感恩祭佔顯著的地位。
 
耶穌自己常用感恩的話(太十一:25;路十:21)。耶穌也明明地指示門徒,感恩的心是跟從他的人應有的態度(路十七:1119)
 
感恩的思想在保羅書信中是很顯著的(帖前一:2,五:18;西一:13;腓一:3;林前一:4;羅 一:8)
 
舊約詩篇一大部亦包含有感恩的性質,例如諸一三,一五等。

   
保羅把缺少這個德行,看作不信者之罪惡的一種特性(羅一:21)。在人心中失去了依賴上帝的感覺,人便驕傲自滿,感恩之德不得存留。

   
在我們想念上帝所賜身心諸福之中,感恩之心必隨著發旺。我們常以為有關身體的福氣,都是出於我們自己的技能技巧,忘記了那位「賜人各樣美善的恩賜和全備的賞賜」之主。上帝賜人身心生長的力量,又賜人獲得他恩賞的工具。
 
「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創造天地的主。」
 
萬物都是他的,我們只是為他所派,管理這些東西。「地和其中所充滿的……都屬耶和華。」(詩廿四:1)
 
每逢我們禱告說:「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就在宣認我們需要依賴上帝。我們感恩之心是隨著這個真理之體驗而增加的。我們感恩的態度,又要在我們對待別人的態度上反映出來。

   
使徒保羅又講到感恩之心可以連帶的增加道德能力(西一:1112)。這是很好的心理學。自憐的心理消耗我們的道德力量。在一切人生遭遇中歡欣喜樂,以感恩的心領受一切,道德的力量和勇氣便隨之而來。
 

謙卑


   
謙卑是基督徒諸大德之一種。謙卑有依賴的意思,也有不存驕傲心或自滿心的意思。耶穌教訓門徒存心謙卑,如太五:3,十八:3;可十:15以及路十八:917,等處所載。耶穌不只教人謙卑,他自己實以謙卑為生活(約十一:5以下;腓一:68)。在基督徒經驗中,悔改實含有謙卑的意義。

   
謙 卑是基督徒諸德中最難做到的一種。有一個竭力操練謙卑之德的人說,他看謙卑是最難得到的一種德行,因為每當他自以為已經得到了那一步,他又以他得到的謙卑 境地自足。一位相信基督徒完全論的人,告訴一位教授說,她已經好久不曾犯過罪。這位教授於不經意之間,說她既有如此高深造詣,一定可以目鳴得意了。她隨即 回答說:「是的,正像你所說的。」

   
謙卑並不是自暴自棄,趨於下流,或精神頹喪。也不可拿它當作一種自卑。照使徒保羅所留給我們的榜樣,我們應當按照真理評判自己。一種適當的自愛和自尊是合理的(林前四:113)。這樣的自尊並不包含驕傲,不過是承認上帝所交託我們的何等重要。在一種自命不如的態度中所包含的,也許很有些欺騙的成分。一個缺少自信的人,也許和一個才高膽大的人一樣驕傲。

   
愛德華滋(Jonathan Edwards)在宗教情緒(Religious Afections)中寫著:「一個窮人來到富人當中,並不急躁強烈的表示憤恨;因為他知道別人都在他以上。所以他對別人總是退讓;他並不堅持一己的主張; 在 艱苦境況中,他總是忍耐;除了被人輕視之外,他別無指望;然而他總是忍耐以對;因為他並不表示報復與怨恨,所以大家都忽視他,對他不經意,他老是準備居於 卑下的地位;對於在他以上的人,他總是表示尊敬;他安靜的接受譴責,對於別人他總是尊敬,好像都在他以上;他容易領教,不以為自己懂得什麼,或能評判什 麼;他不太客氣,也不太詼諧;遇見難事,他的精神總能服貼;他總不以自己算得什麼,事事服從別人,在他看來又是這樣自然的事。謙卑就是一種聖潔的懦怯。」
 
在這一段話中,有一種自命不如的神情,有缺少自信的力量,是不可與信仰的謙卑混為一談的。我們不可把一種在人面前所彰顯的病態的謙卑,與基督信仰的謙卑相提並論。

   
謙卑也不是要故意用神秘的方法,感覺自己一點不算什麼,這樣在上帝面前自覺微小。耶穌告訴門徒,他們比天上的鳥,野地裡的花,更加貴重(太 六:26)。在有些虔敬運動中常有人喜歡特意作成一種不實在、不天真的「可憐罪人」的態度,其實並不是謙卑。

   
我們依賴上帝的心愈多,謙卑的心亦隨之加多。
 
士來馬赫(Schleiermacher)稱宗教為「一種絕對的依賴感覺」。這個定義不很恰當,因為宗教經驗中所包含堅定不止於此,但依賴的感覺卻佔宗教經驗一大部分。
 
我 們只要默想到上帝的全能、聖潔、公義、偉大和仁愛,同時又承認自己的有限、有罪、缺欠,謙卑的心便油然而生。我們要真地明白,我們一切所有、一切的才能, 都是上帝所賞賜的恩物,即或有些地方我們高過別人,我們也只有為這事實多謝我們所處的環境。才能不是我們自己所能創造出來的,才能是由稟賦而來,所以我們 不可因此驕傲,只可用以指明責任。我們所得機會大多是由環境而來,由環境造成,只有極小的部分可以歸功於我們自己。
 
在我們感覺依賴上帝的時候,就應該謙卑待人,因為承認我們自己的依賴,便可消滅矜諸、虛榮,以至切盛氣淩人的驕傲心。
 

基督徒的第一美德

‧經文:哥林多前書一:26-31
‧金句: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面前一個也不能自誇(林前一:29):


    奧古斯丁西元四五世紀間的偉大神學家。他在西元426年所寫的《上帝之
城》,在歷經十五個世紀後的今天,仍是許多政治與神學論著經常引用的名著。
他最有名的一句話是:「如果沒有正義,政權會是什麼呢?不過是有組織的強
盜罷了。」

    有一次,一個久仰他盛名的人跑來問他:「身為基督徒,第一重要的美德
是什麼?」

    「謙卑」奧古斯丁回答。
    「那麼第二個最重要的美德是什麼呢?」那人又問。
    「謙卑」還是一樣的答案。
    「那第三個呢?」那人仍不死心的問。
    「謙卑」奧古斯丁的回答仍沒變。
    「為什麼是謙卑?」那人不解的問。

    奧古斯丁的解釋是,基督徒必須由謙卑起至謙卑止。因為稻麥愈成熟,其
穗愈下垂。

‧默想:巨大的金字塔是一塊塊石頭砌成的,神能「小」的人物,完成驚人的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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